网上配资股票 三叉戟机长坠机温都尔汗,10年后终平反,邓公特批:潘景寅是好人

1971年9月12日傍晚,北京西郊机场的跑道被暮色染成铅灰色,灯光尚未完全点亮,塔台里却已是一片忙碌。工作人员议论声不断:“今晚还有飞行任务?”气氛里透着一丝异样,谁也说不出为什么。就在这种诡异而压抑的背景下,专机师副政委潘景寅背着那只常年的旧旅行袋网上配资股票,匆匆赶往机坪。
早年北方农村的艰苦生活,让潘景寅养成了寡言的性子。17岁那年,他放下牧牛鞭,跟着解放军大部队走进深山,那股子决绝劲儿至今仍让老兵们称道。东北老航校的魔鬼训练,把他从一个山里娃锻造成了喷气客机机长;而一次次为中央首长执行专机任务,又把他的名字写进了绝密名册。
1967年武汉“七二〇”事件时,毛主席临时决定离汉,上级只给出一句话:必须安全、必须尽快。谁来驾机?所有人目光都投向潘景寅——稳,听话,识大体。当晚的低云、乱流、紧急指令,他一一扛下,飞机在长沙安全降落。此事让许多人对这位机长的评价只有两个字——可靠。

进入70年代,中国手里出现了三架从巴基斯坦移交的“三叉戟”客机。新飞机,新航电系统,新座舱布局,能否短时间驾驭?潘景寅带队飞赴伊斯兰堡,硬是在陌生停机坪上连夜啃英文手册,几天后把三架飞机一口气飞回国。自此,首长出访、国际接运、物资空运,凡是三叉戟的任务,他必在机组名单中。
再说回1971年那天夜里。妻子孙祥凝忙前忙后,蒸了两盘猪肉、韭菜馅饺子,半盘专留给丈夫。潘景寅换好便服,端起一只饺子刚要入口,电话铃响。他放下筷子,只留下一句轻描淡写的“我可能今晚就回来”,便踏出家门。门口的邻居事后回忆,潘景寅没显丝毫迟疑,似乎这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临时任务。
凌晨,三叉戟在山海关机场起飞。雷达显示,它先在海岸线附近画了个夸张的问号,随后北上。越过边境前,速度突然失控,最后在蒙古草原温都尔汗地区坠毁,机体碎裂,黑匣子毁于高温。巨大的火球照亮夜空,却也把真相烧得干干净净。
随之而来的调查风暴,让潘景寅的名字被迫与“九一三”并列。没有黑匣子、现场残片也无法完整还原飞行记录,质疑声、指责声、怀疑声一齐扑向那个已经化作飞灰的机长。甚至有传言说他知情不报、主动配合。孙祥凝抱着三个年幼的孩子四处澄清,她只能拿出那句“我可能今晚就回来”,和一位到家里串门的女同志的证词。可在那种政治高压下,没人愿意多说一句,案卷就此陷入冻结状态。

十年,足够让一个家庭尝尽冷暖。工资停发、烈士抚恤金遥遥无期、单位同事噤若寒蝉,孩子入学就业四处碰壁。更难的是精神折磨——父亲到底是谁?忠诚的飞行员,还是背叛祖国的“同党”?每逢夜深,孙祥凝总会对着空荡客厅自言自语,“老潘不会干那种事,他是把党当娘的人”。
1980年11月15日,转机出现。邓小平在接受美国《科学箴言报》总编辑厄尔·费尔采访时,提到九一三事件,话锋一转:“据个人判断,飞行员是个好人。”短短一句,像锋利手术刀,割破多年的沉默。《人民日报》次日全文刊发,舆论哗然。几乎同一时间,总政派工作组重新梳理当年的所有材料,并赴山海关、包头、蒙古境内三地核查碎片、油迹、弹孔。调查结论只有两点:一、机长没有参与密谋;二、潘景寅牺牲于失控坠毁,排除自愿外逃。
1981年12月23日,平反通知书送到潘家。那是一张薄薄的文件,却压得孙祥凝手臂微颤。她没有落座,反复盯着“革命烈士”四个字,泪水不断涌出。孩子们围在桌前,目光复杂,既欣慰又沉重:迟到的正名终于到来,可失去的十年不能重来。

慰问金、福利房、工作指标同时批复。出乎意料,孙祥凝婉拒了机场附近的新住房。她解释得干脆:“那里天天能听见飞机起降的轰鸣,心里受不了。”后来家里只保留了一只文件柜,存放潘景寅的飞行日志、徽章和一支钢笔——那是他在伊斯兰堡机场写技术笔记时用过的。
2004年盛夏,孙祥凝病逝。子女遵母嘱,将那支钢笔、一块从温都尔汗草原捡回的铝合金碎片,连同骨灰一并安葬。没有哀乐,没有仪式,只在墓碑下刻了七个字——“好人,一路向前飞”。有人说这话太朴素,可对熟知他的人而言,再华丽的辞藻也不如“好人”二字贴切。
今天的西郊机场,跑道早已翻修数轮,三叉戟机型也退出序列,换成了涡扇轰鸣的新客机。塔台的老管制员偶尔提起那位机长,会用略带敬意的语气说:“他把一生都留在了天上。”在军史档案里,潘景寅的名字被标注为“执行特殊任务时殉职”,身后事虽已了结,但那段被撕裂的历史,依旧提醒后来者——忠诚,从不该被草率质疑;真相,迟到也一定会抵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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